这也是为什么当初Priscilla 和我启动了Chan Zuckerberg Initiative,并承诺要我们的财富去促进机会平等。这些是我们这代人的价值。”要不要这样做”从来都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去做”。
千禧一代已经是历史上最慈善的一代人之一了。千禧一代的美国人在一年中,平均四个人里就有三个人会捐款,平均十个人里就有七个人会为慈善募捐。
但这也不仅限于金钱。你也可以奉献你的时间。我在这里向你保证,如果你可以每一两周要花一个小时(去奉献和帮助),就会有一个人因此获得帮助,甚至实现他们以前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或许你觉得这太花时间了。我曾经也这么认为。当Priscilla毕业于哈佛后,她成了一名老师,在她和我一起投身教育行业之前,她告诉我,我需要去教授一门课。我抱怨道:“好吧,可是我很忙啊,我得经营Facebook啊。”但是她坚持让我去教课,所以我就在当地的男童女童俱乐部教授了一门关于创业精神的中学课程。
我教他们在产品开发和市场营销中应当吸取的教训,从他们身上,我学到了当自己的种族受到社会关注、或有家庭成员身陷囹圄时的感受。 我向他们分享了我读书时的故事,他们分享了对走进大学深造的渴望。 五年来,我每个月都会和这些孩子一起共进一次晚餐。其中有一个孩子,为我与Priscilla的第一个宝宝在出生前,举办了宝宝洗礼派对。明年,这些孩子们都要上大学了,是的,他们每一个都要上大学了,而且他们都将骄傲地成为自己家族里第一名大学生。
花一点时间,去帮助其他人,这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让我们通过此举,让每个人都有实现人生目标的自由——不仅因为这样做是正确的,更是因为当人们可以把梦想变为伟大的现实时,我们每个人都会变得更好。
“目标”不仅来自于工作。去实现“让每个人都有活的有目标”的第三种方式是建立社区。 而当我们这一代人说“每个人”的时候,我们指的是——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来做一个调查:你们有多少来自美国之外其他国家?你们中有多少人是他们的朋友?看到了吗?我们出生于一个互联的世界。
在最近一项调查中,世界各地的80后90后被要求选择自己认同的身份,最流行的答案不是国籍,宗教或种族,它是“世界公民”。
这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
每一代人都扩大了我们认同的“自己人”。对我们来说,它现在涵盖了整个世界。
回顾历史,历史的车轮总是青睐于更大基数的集体- 从部落到城市到国家- 来实现我们不能单独做的事情。
我们认为现在最大的机会是全球性的- 我们可以成为终结贫穷和结束疾病的一代人。但同时我们也意识到我们面临的巨大挑战也需要全球性的协作- 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单独应对气候变化或预防全球大瘟疫。要想取得进步不能靠单个城市或国家,更是要团结全球社会。
但我们生活在一个不稳定的时期。有人被全球化所抛弃。如果我们对我们自己的生活感到困扰,那么很难在别的地方照顾别人,因为有内在的压力。
这是我们时代的斗争。有支持自由,开放和反对威权主义,孤立主义和民族主义势力的力量。有支持知识流动,贸易和移民。这不是一场国家之间的斗争,而是一场思想的斗争。每个国家的人们都有支持和反馈全球化的人。
这不会在联合国决定。这将在每个地区发生,当我们足够的感觉到我们自己的使命和稳定感,我们可以开始关心其他人。最好的办法是开始建立当地的社群。
我们都从我们的社群中获得意义。无论我们的社群是邻里社区还是运动小组,教堂或音乐团体。他们给我们归属感,我们属于的群体的一部分,我们不是一个人;社群给了我们扩大我们的视野的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这几十年来各类团体的会员人数下降了四分之一的事实是多么需要引起注意!现在很多人都需要在别的地方寻找生活的使命。
但是,我知道我们可以重建我们的社群,因为你们中许多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遇到了今天毕业的Agnes Igoye,(对现场说,你在哪里,Agnes?)她在乌干达的冲突地区度过童年时期,现在她在训练数以千计的执法人员来保持社区的安全。
我遇到Kayla和Niha,也是今天毕业,他们发起了一个非营利组织,将患有疾病的人与社区内愿意帮助他们的人联系起来。
我遇到了David Razu Aznar,今天从肯尼迪政治学院毕业(对现场说,David站起来)。
他是前墨西哥市的议员,他成功领导了一场运动,使墨西哥城成为第一个通过婚姻平等法案的拉丁美洲城市,甚至比旧金山还早。
这也是我自己的故事。一个宅在宿舍的学生,一次连接了一个社群,然后始终维护它,直到有一天我们连接了整个世界。
改变源于身边。甚至全球性的改变也是源自微小的事物—— 和我们一样的人。在我们这一代,我们的努力能否连接更多人和事,能否把握我们最大的机遇,都归结于这一点—— 你是否有能力搭建社群并且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有使命感的世界。
2017届的校友们,你们毕业于一个无比需求使命感的世界。而怎么创造它由你自己决定。
那么现在,你可能在想:我真的能做到吗?
还记得我前面提到的我在Boys and Girls Club教授的课程吗?有一天下课后,我正和他们谈论大学,其中一个顶尖的学生举手说道他并不确定他是否可以上大学因为他是没有身份的。他完全不知道,大学会不会批准他入学!
去年,在他过生日的时候,我带他去吃早餐。我想送给他一个礼物,所以我问他想要什么,然后他开始谈论他看到的正在挣扎于进入大学的学生,“你知道的,我其实就想要一本关于社会正义的书。”
我被震撼了。这本该是个完全可以愤世嫉俗的年轻人。他不知道他所称之为家乡的,他唯一知道的国家,是否会拒绝他上大学的梦想。但他自己并不觉得遗憾。他甚至都没有想到自己。他有更宏大的使命感,他想要带着大家一起前进。
由于现在所处的情况,我并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因为我不想把他置身于危险之中。但是,如果一个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样的高中生都能为推动世界做出自己的贡献,那么我们也理应对这个世界做出我们的贡献。
在你们最后一次走出这些校门之前,当我们坐在这纪念教堂前的时候,我想起了一段祈祷,Mi Shebeirach,每当我面对挑战时我都会说的,每当我把女儿放进婴儿床里想象着她的未来都会唱到的:
"May the source of strength, who blessed the ones before us, help us *find the courage* to make our lives a blessing."
我希望你们也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勇气,使你们的生命成为一个祝福。
恭喜你们,2017届的同学们!祝你们好运!
- 扎克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