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只是又做了那个梦而已。
你去睡吧!对了千万别吵到爹和娘!」钱多答道。
「嗯!少爷您别想这么多了,明天我带您去看戏。
听说最近城里来了个新戏班,那小娘子的身段妙不可言啊!」狗剩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说。
「行了快去吧!」钱多重新睡了下去,这次他睡得很熟。
脸上露出了安逸的淫笑!!!钱多,临安城钱员外的养子,今年十五岁。
自六岁来到钱家之后就表现出过人的机智,诗词歌赋一点就通。
可惜的是他生性放荡不羈,除了喜欢玩之外就是看看美女了。
「不知细叶谁裁出,春风二月似剪刀。」在那些缠绵润泽、浮动着花朵暗香的春日里,钱多少爷从不会花心思去注意窗户。
那时他的眼眸终日定在俏丽的妇人身上,窗户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名词,太空洞太没意境了。
一直到很久以后,钱多少爷也没弄清自己究竟是天赐鸿福还是活该受罪。
为什么会在那一天突然对街对面的那扇窗户感兴趣。
在那个傍晚,当春天强忍疼痛挤着自己干瘪的乳房,向人间播撒雾般的细雨时,狗剩忽然发现钱少爷的目光已经越过低垂的雨帘,令人震惊地栖息在一扇精緻的窗户上。
窗户的式样非常古朴,略为吸引人的是它大而高,做得精巧,漆着深红色,向外人显示着端庄,娇小的梅花格轻盈得彷彿不堪一束日光的撞击。
窗户的閂子大概没有閂好,微风一缕就开了半扇,吱吱呀呀的声音即便在风声雨声闹声中,仍能让人一听惊心。
钱少爷理所当然地停住了脚。
他站在屋内向前望去,似乎想变成一道光进去一看究竟。
狗剩看见几个卖茶花的女子撑着各色纸伞从下面盈盈走过,其中有一位的衣服自腰以下全被雨淋透了,露出圆翘的屁股和修长的大腿。
狗剩捅了捅发呆的钱少爷,示意他用目光去探询那湿漉漉的妙处,谁知钱少爷根本不以为然,轻轻笑了笑又开始打量对面的窗户。
钱少爷的举动让狗剩万分惊讶,如果是换成以前,钱少爷一定会兴致勃勃地衝到窗户前去一看究竟。
甚至可能会用手拨开雨帘,以期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也许几滴水珠将被钱少爷迫切的心情所击碎,痛苦地选择分离。
但是现在这一切却让狗剩摸不着头脑。